第544章 见夏竹(2 / 2)

“别跟我来这套,我说你行,你当然行。今年的科举推迟到端午了,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即刻去吧,我还有事情。”

王春生握紧文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

“谢世子栽培!属下愿为世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了得了。”林臻笑着踢了踢他的甲胄,“少来这套虚的。”

说完忽然起身披上外袍,腰带随意一系,却自有一股威严。

“我要去御史台见见这位女县令,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能让陛下如此器重。”

“那属下陪您一起。”

“也好。”

......

暮色四合,天际最后一缕霞光被御史台飞檐上的兽首吞没。

林臻踩着青石板上斑驳的光影缓步而行,玄色大氅在晚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佩与佩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春生与侯春一左一右跟在身后,甲叶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甬道中格外清晰。

“世子,御史台酉时三刻便闭门谢客了。”侯春压低声音提醒。

林臻脚步未停。

这个国家,还没有他不能见的人。

很快三人来到御史台大门前。

衙役本来正在打瞌睡,见林臻过来浑身抖个机灵,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参、参见世子!”

声音抖得像风中残叶。

林臻轻笑一声,踏过门槛时带起的气流拂动衙役的衣角:“带我去见夏竹。”

“是!夏大人关在丁字三号院。”衙役连滚带爬起身,腰牌在腰间撞得叮当响,“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路!”

御史台的院落布局如棋盘规整,却比棋盘多了三分森严。

每道月洞门旁都立着石碑,刻着刑不上大夫的篆文。

林臻经过乙字院时,忽听得墙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在暮色里拖出长长的尾音。

“世子请看,这便是丁字院。”衙役点头哈腰推开斑驳的朱漆门,腐木特有的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王春生下意识跨前半步,却见林臻摆手示意他止步。

院中槐树已抽出新绿,细碎的叶子筛下零星光斑。

夏竹正坐在树下的石桌旁执笔书写,素色交领长衫裹着单薄身躯,却掩不住颈间一截凝脂般的肌肤。

听见动静,她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朵墨梅。

林臻的视线掠过她消瘦的肩头,最终定格在微微起伏的胸脯上,腹中暗笑,这女县令倒生得副好皮囊,难怪能让蓬莱县的乡绅们失了分寸。

“夏大人,世子来看你了。”王春生上前半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夏竹这才放下狼毫,起身时衣袂扫过石凳,惊飞了落在上面的麻雀。

“下官参见世子。”夏竹起身时衣袂扫过石凳,惊飞了落在上面的麻雀。

林臻这才发现她腕间系着褪色的月白绸带,衬得肌肤愈发苍白,却将胸前丰盈勾勒得愈发明显。

御史台竟连个像样的刑具都未上,倒像是特意留着这抹春色给贵人赏鉴。

“夏县令好兴致。”林臻踱到石桌前,指尖拂过未干的墨迹。

他忽然倾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夏竹耳畔:“在写《女诫》还是《女训》啊?”

这话带着三分戏谑。

夏竹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槐树粗糙的树皮。

她却抬眸直视林臻,三十四岁的妇人眸光竟比少女更灼人:“下官从来不写那些限制女子的文字,而是在写《蓬莱水利疏》,昨日观星台报说黄河将有汛情。”

她转身时,林臻瞥见宣纸边缘密密麻麻的批注,竟是用朱砂笔写的注解,字迹力透纸背。

林臻反手握住那只递账册的柔荑,触手温软如玉,却带着练字磨出的薄茧。

这个动作过于大胆了。

以至于侯春和王春生都是面面相觑。

府里那么多漂亮夫人,而林臻却还在勾搭别的女子。

果然啊,男人都是喜新厌旧。

殊不知,林臻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夏县令。你在蓬莱的所作所为本世子已经知道了,你可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处罚吗??”

“不管是什么处罚,你先放开我。”夏竹缩了缩手,但没能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