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死!” 蜈蚣老五目眦欲裂,腰间皮囊里的透骨钉暴雨般倾泻而出。一名官兵的半张脸被腐蚀得血肉模糊,凄厉的惨叫惊飞了城楼上的乌鸦;另一名官兵的大腿被钉中,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溃烂,瘫在地上不断抽搐。
但官兵们早已红了眼,三根铁链突然甩出,将蜈蚣老五重重绊倒。
蜈蚣老五在翻滚中抓住一名官兵的脚踝,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那官兵吃痛之下挥刀猛砍,却被他顺势咬住手腕,生生撕下一块带血的肉。
就在此时,一柄长枪狠狠砸在他后颈,剧痛让他眼前炸开一片金星。还未等他挣扎起身,数条铁链如毒蛇般缠上他的四肢,铁锁勒进皮肉,鲜血顺着铁链滴落在青石板上,蜿蜒成可怖的图案。
当官兵们拖着遍体鳞伤的蜈蚣老五走向县衙大牢时,城门口已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方才激烈的厮杀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另一边,郭府栖云阁中,铜盆里的温水氤氲着热气,苏婉蓉挽起袖口,将软巾浸入水中。她怕奴婢手脚粗鲁碰到郭险峰伤患处,便屏退众人,亲自为他擦拭身体。
软巾轻柔地滑过郭险峰的脖颈、手臂,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
“疼吗?” 苏婉蓉轻声询问,见郭险峰摇了摇头,才继续动作。她避开背部狰狞的伤疤,专注地擦拭着他腰腹间的肌肤,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
郭险峰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烛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擦拭完毕,郭险峰在苏婉蓉的搀扶下缓缓躺到床上。奔波与伤病让他脸色略显苍白,苏婉蓉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与爱意。
“这些日子苦了你。” 苏婉蓉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轻轻凑近,在郭险峰额头上落下一吻,看到被子上的隆起,便问道:“是不是很久没有好好放松过了?”
郭险峰伸手握住苏婉蓉的手,轻轻摩挲着:“是啊,自受伤后,心里总绷着一根弦。”?苏婉蓉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浓密的络腮胡,不禁微微一笑。指尖掠过肌理分明的小腹,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
她的手最终停驻在隐秘之处,轻轻摩挲。郭险峰仰头枕在软枕上,闭目感受着这份温柔,仿若置身于云雾缭绕的仙境,周身的疲惫与紧绷,都在这温柔的抚慰中化作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