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着老屋的瓦片,我已经站在门前两个小时了。爷爷去世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律师说这是他最后的遗愿——把这座荒废二十年的老宅交给我。
\"这地方闹鬼。\"邻居陈伯递给我钥匙时欲言又止,\"你爷爷生前最后几年总在阁楼烧纸,说是有人要缠着他。\"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霉味扑面而来。一楼基本保持原样,只是家具都盖着白布。我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年轻的爷爷身旁站着一位穿红衣的女子,她的眼神似乎在跟着我转动。
\"那是你曾祖母,十五年前去世的。\"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陈伯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她死得不甘心啊...\"
二楼比一楼保存得好些。我的卧室门半开着,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古旧的煤油灯。奇怪的是,灯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魂归来兮\"。
夜深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被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惊醒,像是有人在纸上写字。手电筒的光线扫过,发现书桌上有一叠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写着我的名字。
\"林晚,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爷爷已经不在了。老宅不能留,立刻离开。阁楼第三个木箱里有真相...\"
信戛然而止,好像被撕掉了一部分。我拿起煤油灯,颤抖着爬上吱嘎作响的木楼梯。阁楼比想象中整洁,三个木箱整齐地排列着。第三个箱子上了锁,但我从爷爷的抽屉里找到了钥匙。
箱子里的东西让我血液凝固:一个小木偶,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红衣女子竟然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还有一本发黄的日记,记录着一个骇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