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抬手放在时瑜的额上,却发现他那青绿色的发丝已经被冷汗浸湿!
黑桑的蛇毒终究还是对他有影响的,靠着他自身的免疫和灵力分解毒素,那将会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
想到这里,阮阮一把扯过时瑜的手臂,将那伤口上面覆着的草药拨开,张口就吮了上去,吸出一大口乌黑的毒血转身吐在地上。
时瑜体内残留的毒素越少,他恢复的越快,也能少受些罪。
察觉到阮阮的动作,时瑜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雌主!你……”
“别动。”阮阮不由分说的捏住时瑜的伤口,在所有留下毒液的牙洞中一下一下吸着毒血。
时瑜震惊了!
兽世世界里,雌性是珍贵的,高贵的,从不会让雄性的血溅染到她们的身上,因为那被认为是不祥,可她非但不嫌弃,竟然还给他处理毒血!
阮阮那樱色的唇瓣被血染的猩红,时瑜看她,心里仿若有一团热流奔涌起来,那感觉奇异无比,难以抑制。
“呸!”
随着最后一口毒血被吸出,阮阮的腮帮子都酸了,那原本乌黑可怖的伤口已经恢复血色,时瑜身体里也就只剩下经脉中的残余毒素了。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阮阮抬头,却与时瑜那灼热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是怎样的眼神:极致的温柔蔓过眼底径至眼角,阮阮甚至能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轮廓。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阮阮有些无措的拧了拧身上的兽皮衣服。
“没什么,想看你。”时瑜抬手轻轻拭去阮阮唇上的血渍,那一贯冰冷的眼底泛起丝丝情愫,仿佛要把眼前的人儿绕进去一般。
阮阮还是第一次见时瑜这么温柔,便是盘腿坐在了时瑜旁边,将时瑜的脑袋扶起来枕在自己腿上:“靠近我一些,你会舒服一点。”
时瑜薄唇微张,轻轻吐出一口气,一点没有反抗,翻身将头埋在了阮阮的小腹处,那模样乖顺至极。
感受到阮阮身上的丝丝灵气入体,时瑜身上松快了许多,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从心底涌了上来。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在你怀里过。”时瑜忽而出声,瞳孔没有焦距的向前看着,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阮阮怔愣了一下,抬手放在了时瑜的头上轻抚,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以前想过吗?”
“……”时瑜不语,蛇尾无意识的卷了起来,将头往阮阮身上埋得更深了。
(想过,可都是幻想。)
因为她曾经的每一次靠近,都是在伤害他。
阮阮的眼中露出一丝悲悯来:
在她的记忆里,第一次见时瑜的时候他十分虚弱,因为长久没有雌性的灵气滋养,他已经快要丧失行动能力,原主主动亲吻了他的额头,给了他灵气,邀请他成为自己的雄性,但是要求他接受拓印。
经过长久流浪的时瑜心动了,她被那原主那伪善的嘴脸哄骗的不能自已,便同意了,也就此同其他人一样坠入深渊。
“其实你本来不必为了我和黑桑还有青衣硬碰硬的,毕竟,我以前对你真的很不好,你和那个青衣……”
“你不要误会!”
时瑜一下子紧张的抬起头来,抬手就抓住了阮阮的手臂:“是因为以前我在蛇林的时候她想让我做她的雄性,我没有同意,黑桑一直喜欢她,就对我有敌意……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碰都没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