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弟弟就没有这般乐观:自从得知哥哥突破道之元,云煜就立马不断去打坐领悟,企图像哥哥一样突破。但这多天来可以说几乎没有多少进步,内海倒是提升了一成。但云煜天生不服输的劲又不断驱使他前行;可是这道飘渺难测,又怎是这般心急可以得到的。
千古来无数人都在道路上越走越远,常说世上本没有道;但走的人那么多也没见几个有多少造诣,很多强者都卡在道上而并非体质。石渊望着这般痴迷的男孩也摇头叹息。也不能随意打断感悟的过程,只能期待他有一天能够开悟吧,但又谈何容易呢。
望着勤劳的两个小徒弟,这个师傅倒是显得冷清与无趣;先前打铁还有两个添柴烧火,如今一天能见一面都算勉强。石渊也只好将视野回归自己的锻造中,即便是锻造出那么多把兵器;手中的金纹银耀的锻锤却未曾停过。
随着一阵阵虎啸如风又雪落轻柔的捶打,将长刃在熔炉中烧得炽热,呲啦作响;全身通红的刀快速注入水中,仓鸣哭吼的回响,注定这把长刃的不平凡。
锋利碎风的刀刃显示着它的高贵。但石渊却不以为意,低头轻叹,将长刃挂到布满兵器的墙面上;漠然走到漆黑冰冷的长夜中,坐在台阶上,点起一支烟;吞云吐雾,眼神空洞。
双指捻灭烟头,叹出最后一丝雾气,愁伤望向星空。一件大衣被披在身上,云翊将烟头踩灭,坐在身边说道:“师傅,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小屁孩,你懂啥,还用不到你教育我。”
云翊将手中烤肉串递出:“师傅,您也有事忧愁吗,平日看你那般严厉,很少见您笑。”
石渊接过:“我忧愁的事多着呢!”石渊欲言又止,又说到:“严厉是对你们好,你们现在还太弱,北疆,南屿,西域,东洲,除了这哪一个是你们的容身之所?”
“那此处是哪?”
“这里叫天幽谷,位于西域于东洲交界的群山之中;十分隐蔽,这么多年来见过的外来人屈指可数。”
“原来如此,这地方环境怡人,确实可以称得上世外桃源。若不是我……不然也想在这久居。”
望见云翊脸上忧伤神情,石渊轻拍其肩膀:“好了,你这个年纪能有这种觉悟已经很难得了,行走在江湖大陆中实力才是硬道理。你的路还很长,不应该像我一样停留在这山谷间,继续努力吧。”石渊快速将烤肉吃完,没有给云翊忧伤的时间,立马送客。
云翊走在漆黑的午夜中,按照北斗的指引,望着天上繁星,哪一颗是自己的亲人在关注自己。自己不过是无垠长河中的一粒星尘,总有一天定会杀出一道星河,为族人报仇,为自己证明!一定可以!你问为何我这般意气风发,因为泪水早已死在过去;问我为何泪眼婆娑,因为身后无人为我拭去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