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我穿书带来了蝴蝶效应，改变了很多事情。”林疏月声音颤抖：“可纪芮还是出现了。”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你相信我说的吗？”

裴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迟疑。

“信。”他像说了无数遍那样，语气坚定得不带一丝犹豫。

林疏月眼眶泛红，刚想开口，却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他的力气太大，几乎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

“那你……还会走吗？”他嗓音发哑，颤抖中带着一丝恐惧。

林疏月愣住。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语气压抑得快要崩溃。

她低声开口：“我也不知道，可能……”

话未说完，裴珩整个人周身气息骤然一变，一股浓烈的黑暗气息萦绕着他。

床头的精油瓶子突然炸裂，茶几上的玻璃杯也碎裂开来，头顶的吊灯开始晃荡。

林疏月脸色一变，抬头正对上裴珩发红的双眼。

“哥哥？”林疏月轻声唤道。

“你不能走。”

“我不许你走。”

他的语气彻底变了，黑暗能量像触须一样在房间里蔓延，逼仄、压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你想离开我？”

“我……不准。”

“你是我的。”裴珩的双臂将她箍的紧紧的。

林疏月抬手去推他，却没推开半分。

“裴珩！冷静点！你听我说！”

他却像听不到一样，神色失控，眼中只有一片浓重的黑暗与恐惧。

“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

“哥哥！”林疏月心一横，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猛地拉下头，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不再流动，异能不再汹涌，压迫的黑暗退潮般一寸寸收敛，最终消散在无踪。

裴珩整个人僵住。

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林疏月，那双熟悉的眸子紧闭着，睫毛微颤，鼻尖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带着温热的呼吸与一点点……不容抗拒的温柔。

他像被按住了灵魂，只能任她吻着，任她的气息一点一点洗净他眼底翻滚的黑暗与疯魔。

片刻后，林疏月微微退开，声音有些哑，却无比坚定：“哥哥，我不会走的。”

“我若真能走，早在我被推进丧尸潮时就走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裴珩的瞳孔缓缓收缩，眼神从迷茫到专注，最终归于一片深深的悸动。

他终于伸手回抱住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再次失去。

“月月，不要离开我。”裴珩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乞求。

“好，我不离开。”林疏月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发誓。”

“好，我发誓。”林疏月笑着看他，伸出三根手指。

“你是我一个人的。”他的声音几乎是低吼，“你哪儿都不能去。”

“嗯。”她点头，毫不犹豫，“我是你一个人的。”

话音落下，裴珩猛地低头，再次吻住她。

热烈的吻炙热又急切，像是要把她嵌入骨血，让她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林疏月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抬手环住了他的肩，闭上眼，任由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下来。

这个世界太危险，外面有变异丧尸，有不怀好意的敌人，有各种不确定的命运。

她不想在确定的爱里，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