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疏月觉得自己快要缺氧晕过去时,裴珩才猛地松开了她。
他微微喘息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相互交融。那双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的谷欠火尚未完全平息,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脆弱和后怕。
“宝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疲惫和恐惧,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她的心上,“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脸色惨白、看到你吐血,我tm……”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后面的话似乎被堵住了,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颤抖的喘息。
他猛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种示弱般的妥协:“宝宝,别再吓我了,求你……”
林疏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十分心疼,她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脸颊。
“老公,对不起。” 林疏月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真诚的歉意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拂过他焦灼的心头,“今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这句话,是她此刻能给予他的、最为郑重的承诺。
裴珩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更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他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地敲打着她的耳膜。
过了许久,裴珩沉重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留下细微的战栗。
他开口,嗓音粗粝:“宝宝,没有你,我会疯的。”
他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倚靠在他的臂弯里。
他的目光在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游移,最终停在隐约能看到一丝被咬破痕迹的唇角。
他的眼神骤然暗沉下去,低下头,再次攫取了她的唇。
然而,这一次的吻,与方才那惩罚般的暴戾掠夺完全不同,灼热依旧,却温柔得如同初融的雪水。
漫长而温柔的吻,几乎抽走了林疏月刚刚恢复一点点的力气。
分开时,她喘息着靠在他胸前,身体更软了,脸颊却因这个吻而罕见地泛起一层极淡的绯色,如同冰原上悄然绽放的粉色蔷薇,脆弱又鲜妍。
裴珩垂眸看着她终于恢复一丝生气的脸,紧锁的眉头终于略略松开一分。他粗糙的指腹带着残留的温柔,轻轻拂过她被吻得红肿却温软的唇角,带着点湿意。
“骗我头疼?”他低沉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林疏月被他看得更心虚,刚刚才因亲吻而恢复一点血色的脸似乎又有变白的趋势。她下意识地又想咬唇,却被他的手指轻轻抵住了牙关。
“没有……”她小声嗫嚅,眼神闪烁,不敢再看他锐利的眸子,“刚才有点不舒服……只有一点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点拙劣的小谎言根本骗不过裴珩。
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惩罚性地在她腰侧那怕痒的软肉上轻轻捏了一下。
“唔!”林疏月猝不及防,浑身一僵,随即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他怀里滑落,小脸瞬间憋得更红,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诱人的粉色。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带着水汽的眸子里满是控诉。
裴珩适时地收紧手臂,再次将她牢牢扣在怀中,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羞窘难当、连虚弱的苍白都暂时被生动红晕取代的模样,他紧绷冷硬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