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卧室的门被裴珩用脚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裴珩抱着林疏月,几步走到床边,动作称不上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随即高大挺拔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俯压下来,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整个人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下的方寸之间。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雪地反射进来的清冷微光,勾勒出裴珩紧绷到极致的下颌线和那双翻涌着浓烈情绪的眼眸。
林疏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和后怕。
“老公……”她小声唤道,想伸手去碰他紧锁的眉头。
手刚抬起就被他一把狠狠攥住,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手腕瞬间泛起一圈红痕。
“疼……”林疏月委屈地蹙眉,水润的眼眸里迅速蒙上一层雾气。
这声带着哭腔的“疼”,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裴珩心头那层厚厚的冰壳。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松,却依旧没有放开。
他死死盯着她,冷声开口:“你也知道疼?林疏月,你的身体就那么不值钱?血说放就放?为了别人,你连自己都不顾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控诉,砸在林疏月心上。林疏月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怕她再受一点点伤害。
她放弃了挣扎,反而用被攥住的手,轻轻蹭了蹭他滚烫的手心,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另一只手则悄悄抬起,抚上他紧绷的下颌线,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冷硬的弧度。
“老公……”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神无辜地看着他,“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她微微仰起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紧抿的唇瓣,带着一种无声的诱惑和安抚:“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南城基地的人也被解决了。嘉屿哥哥是我们的家人啊,总不能看着他出事……”
“这是第几次了?嗯?之前几次情况危急且不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能随便救人的吗?”裴珩气笑了,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猛地低下头,灼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呼吸交融,气息滚烫:“宝宝,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林疏月的心跳瞬间失速,她脸颊绯红,却倔强地迎着他迫人的目光,指尖大胆地划过他凸起的喉结,感受着那皮肤下有力的搏动。
“老公,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几滴血能救下嘉屿哥哥,我一定会救的。”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倔强,“我保证,以后都听老公的,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微微扭动身体,试图用被毯子包裹的身体去蹭他紧实的胸膛,像只不知死活撩拨猛兽的小动物。
裴珩的呼吸骤然粗重,她这副又软又媚、还带着点小聪明的模样,彻底点燃了他心底压抑的火焰,那是浓得化不开的谷欠望和占有。
他猛地低头,狠狠攫住了她那张还在试图狡辩的诱人唇瓣,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美气息。
林疏月被动地承受着这个近乎窒息的吻,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身体一阵阵发软。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小手无力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裴珩才稍稍退开一点,但依旧紧密地贴着她,灼热的唇流连在她红肿的唇瓣和敏感的耳垂上。
“宝宝……”他沙哑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宣告和浓稠的暗示,“做错事是要接受惩罚的。”
他滚烫的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下移,留下一个个灼热的印记,最终停留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引起她一阵轻颤。
“等你好了……”他抬起头,幽深的眸子牢牢锁住她迷离含泪的双眼,里面翻腾的谷欠望毫不掩饰,“看我怎么……让你长记性。”
林疏月脸颊滚烫,心脏狂跳,身体深处涌起一阵陌生的酥麻和悸动。
裴珩危险地眯起眼,俯身在她唇上又惩罚性地重重吮了一下,才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衣襟,声音带着未褪的沙哑和命令:“乖乖躺着睡觉,我去看看嘉屿。”
——
一楼客厅,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