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面令旗,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皇帝以为,给了本王兵权,就能让本王成为众矢之的,好让他坐山观虎斗?”
“他却不知,当老虎,拥有了足以掀翻整个棋盘的力量时,所谓的‘猎人’,也不过是……下一个猎物罢了。”
……
与此同时,逸王府。
“砰!”
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瓶,被萧逸辰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废物!一群废物!”他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幕僚和死士头领,状若癫狂,“上百名死士,连一个夜玄凌都杀不了!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王爷息怒!”幕僚拼命地磕头,“非是兄弟们不尽力,实在是……是那夜玄凌,武功太高,我们……”
“够了!”萧逸辰烦躁地打断了他,“本王不想听任何借口!输了,就是输了!”
他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这一次,他输得太惨了。
不仅没能除掉夜玄凌,反而让自己声名扫地,被皇上剥夺了所有权力,圈禁在这小小的王府之中。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王爷!不……不好了!”
“又怎么了?!”萧逸辰怒吼道。
“宫……宫里传来消息,”那下人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陛下他,下了一道密诏给摄政王。将……将西大营的三万兵马,全都交给摄政王节制了!”
“什么?!”
萧逸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如遭雷击,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西大营!
那是他垂涎已久、一直想拉拢却未能成功的京城第一精锐!
皇上……皇兄他,不仅没有重罚夜玄凌,反而将这把最锋利的刀,亲手递到了他的手上?!
为什么?
这一刻,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信、所有关于“皇兄最器重的继位者”的幻想,都彻底崩塌了。他忽然明白,在皇兄眼中,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储君”,他只是一颗……用来和夜玄凌相互消耗的棋子。而现在,这颗棋子,已经失去了价值。
一股极致的屈辱、不甘和怨恨,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从他的胸口涌了上来。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萧逸辰的口中,喷了出来,溅红了眼前的地面。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
整个逸王府,瞬间乱成了一团。
这场秋猎风波,最终,以逸王萧逸辰气急攻心、吐血昏厥告终。
而夜玄凌,看似在明面上受了委屈,被皇帝“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却因祸得福,兵权在握,实力不降反增,成了这场风波中,唯一的,也是最大的赢家。
他手中的棋子,更多了。
而京城这盘棋,也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