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的忍靴狠狠踹在三代目办公室的木门上,声响震得廊下的风铃剧烈摇晃。门内腾起的茶香被这股怒意冲得七零八落,猿飞日斩手中的烟斗悬在半空,烟灰簌簌落在绘着火之意志的卷轴上。
“你看看这个!”纲手将染血的碎布拍在办公桌上,碎布边缘的逆时针螺旋纹在阳光下发蓝,“绳树在雨之国遇袭时才十二岁,刚从忍者学校毕业不到三个月!这样的陷阱根本不是针对下忍的!”她的双马尾因剧烈动作扫过桌面,带倒了砚台,墨汁在羊皮地图上晕开深色的疤。
猿飞日斩放下烟斗,指尖抚过碎布上的纹路,瞳孔微缩。眼前的少女此刻像极了初代火影盛怒时的模样,而碎布上的螺旋纹却让他想起二代目千手扉间曾亲手剿灭的黑市刺客组织。“坐下来谈,纲手。”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凝重。
“谈什么?!”纲手拍案而起,“谈团藏如何利用根部的‘暗影触须’对一个孩子下手?”她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意,“他连三身术都没完全掌握,到底碍着谁的路了?”
办公室的气氛骤然凝固。猿飞日斩凝视着眼前的少女,想起第一次见到千手绳树时,少年还躲在纲手身后,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腰间的忍具包。如今那个总把“我一定要成为火影。”挂在嘴边的孩子,却在战场上险些丧命。
“团藏在前线受了重伤。”猿飞日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岩隐的尘遁偷袭中,他为了保护后勤部队,失去了左眼和右臂。医疗班的检测显示,他的查克拉流动至今无法维持基础结印。”他从暗格中取出一份盖着“机密·根”火漆印的报告,摊开在纲手面前。
纲手猛地拽过报告,目光扫过“右臂细胞坏死率97%”“左眼视神经断裂”的字样,指尖在“灵化之术适性丧失”处停顿。作为医疗忍者,她清楚这样的伤势意味着什么——即便团藏野心再盛,短期内也无法亲自实施复杂阴谋。
“但他的爪子伸得很长。”纲手将报告甩回桌上,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绳树的行军路线、大蛇丸的战术部署,这些本该保密的信息为什么会泄露?”
猿飞日斩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忍者学校的方向。一群毕业生正在操场上练习手里剑,十二岁的少年们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我会让暗部彻查情报流通渠道,”他转身时,目光落在纲手腰间的灵木封印牌上,“但在这之前,你需要冷静。”
“冷静?!”纲手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当你弟弟躺在起爆符陷阱里时,你能冷静吗?”我在小的时候也受过那么多次的刺杀。”
猿飞日斩的眼神瞬间锐利。那个年代的旧事如潮水般涌来——千手一族的新生代曾在一年内遭遇七次暗杀,而眼前的纲手正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他终于明白为何她如此失控——历史正在重演,而这一次,她绝不能再失去亲人。
“下周的中忍考试,绳树不必参加。”猿飞日斩忽然说,“但我会安排五人小队贴身保护他。”
纲手愣了愣,抬头望向三代目。老人从抽屉里取出五枚徽章,其中一枚刻着漩涡族的水纹标记:“漩涡一族的神乐心眼使用者会加入小队,另外四人是木叶暗部的上忍。”
“神乐心眼?”纲手挑眉,指尖抚过那枚水纹徽章,“奶奶答应调人了?”
“水户大人亲自选的人。”猿飞日斩点头,“对方能感知三公里内的敌意,比任何结界都可靠。”他顿了顿,又补充,“小队的指挥权在你,随时可以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