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放在床榻上,她却死活不松手,柔软的肌肤相贴,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让他想入非非,差点心神失守。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看着她绝美的脸,记忆忽然浮现文南岛自己重伤后,那张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看到脸,木南镇城隍庙泉边梨花树下那张绝望凄美的面孔,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怅然一叹,默念伽罗轮回净心诀,心中铺天盖地的欲望随着净心的经文在识海中响起,消散了个干净。
强行挣脱她的手,给她盖上被子,心虚的逃一般离开了房间。
苏小楼离开后,厌休迷离的眼神闪过一道光芒后变得清澈起来。
赫然她在装醉。
她坐起身来,右手掌心,一支散着寒光的本命飞剑赫然出现。
看着关闭的门,厌休脸上露出些落寞的神色,收了本命飞剑,抱着腿,任由月光散落在她身上,孤独中是哀伤。
这不过是一场试探,若是苏小楼当真动了邪念,他此刻已经是飞剑下的亡魂。
每个人都有故事,或好或坏,都改变了我们成为此刻的人罢了!
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何每每回忆起,心还是会这般疼,苏小楼心中透露着不解。
他本以为自己内心足够的强大,强大到没有破绽,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爬到船楼最顶层,坐在屋檐上,一时思绪如潮,神使鬼差的拿出古琴,手指拨动琴弦,一曲《春庭雪》,仿佛又置身于木南城。
她说,他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那句话,真的触动到他那颗无以为家的心。
许多没人的夜里,他不知道幻想过那场景多少次。
只是……
琴声忽然戛然而止,一根琴弦断裂,沉闷之声让他如梦初醒。
收了琴,站起身,目光也从迷惘中变得坚定起来,他不想死,他要看遍这世界。
超越普通的人,在哪里都不会黯淡。
船楼三层,丹殿那位惊才绝艳的九师姐与一个炼气期弟子的亲密举动,很快传遍整艘船。
甚至二人还进了一个房间,如此惊爆的消息,自然是越传越离谱,什么青梅竹马,三十五年之约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都出了好几个版本。
整艘渡空舟有三座船楼,最前方一座船楼一般集聚着宗门有着比较高地位的弟子,带队的长老也住在其中。
最顶层是茶室,中间是一个圆形平台,是一座复杂的阵法,可通过该阵法进入一个异空间,供乘客比试斗法所用。
陆陆续续有弟子从阵法中比试后出来。
两个玄机峰弟子从阵法中出来后,径直走向弦窗旁的同伴处。
刚坐下,其中一个青年男子就神神秘秘与从阵法中走出来的人说道:“劲爆消息!”
“什么劲爆消息?”
“丹殿那位九师妹找了一个炼气期的道侣!”
“胡说八道吧,厌师妹何等眼光,莫要胡乱说。”另外一人有些不悦。
同桌角落里一人兴奋道:“大师兄,可不是胡说,我与刘师弟在酒馆饮酒,可亲自见厌师姐与那炼气期师弟搂搂抱抱,好不亲热!”
说完几人对视,你懂的,表情笑了起来。
面露不悦的那男子面色有些难看,轻轻拍了拍茶桌,几人这才收了笑声,他问旁边一男子:“五师弟,你说!”
在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青年这才抬起头,小心看了面色难看的大师兄一眼,低声道:“是的,大师兄,好多同门师兄弟都看见了,他们还进了一个房间!”
闻言,那男子一愣,喃喃道:“怪不得厌师妹平时拒人千里,原来如此!”
几个师弟见此,都不敢再出声。
不过让几人意外的是,他们的大师兄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瞻后仰,眼泪都笑了出来。
根本不顾及一旁饮茶的同门不满的微词。
这让几个师弟一时无所适从。
好久他才停止了发笑,指着几个师弟道:“不好笑吗?”
几个师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异口同声附和道:“好笑,好笑!”
忽然隔间茶室传来聊天,只听一人说:“……厌休那女人,平时高冷,对谁都不屑一顾,搞的跟个圣女似,昨日那作态,好贱……”
“嘿嘿,谁说不是,到底是一个贱人,装清高!”
……
这话像火一般,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猛的将椅子砸穿了隔墙,隔壁说话的那青年被蕴含恐怖法力的椅子生生砸飞出丈远,口吐鲜血。
巨大的动静,惹得喝茶的同门纷纷跑出来围观,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那玄机峰大师兄,疯一般站起来,一个瞬移到了那被椅子砸飞出去的青年身边,捏起他的脖子提了起来,一字一顿道:“你说谁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