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鹭短刀脱手飞出,刀柄正中刘廿胸口,却见他喷出的血沫在空中凝成毒网,逼得三人连连后退。
“知道为何你们总差一步吗?” 刘廿抹去嘴角血迹,软剑挑起陆鹭的短刀,刀刃映出他眼中疯狂,“因为你们总想着护人,而老夫…… 只想着杀人!”
他猛地踏碎脚下毒针,紫黑烟雾腾起,经过他修口水腾地扩大,瞬间遮蔽谷口月光。
吴逵闻见苦杏仁味的甜腥撞进鼻腔。陆鹭的短刀刚划破雾帘,就听风七闷哼一声,毒雾里的党项咒文针如牛毛飞射,擦着风七肩头钉入岩壁,滋滋冒起蓝烟。
“走!” 吴逵铁枪横扫开道,铁链缠住陆鹭手腕往谷口拽。
风七被他另一只手夹在腋下,西夏弯刀磕在岩石上迸出火星。
毒雾如活物般翻涌,将三人身影吞了又吐,谷口一时目不能视,远处传来西夏将领的怒吼:“放箭!别让叛贼跑了!”
三百支三棱箭撕裂毒雾,却未听到没入血肉的声音。刘廿正接着一根草绳悬在崖顶枯藤上,看着箭镞纷纷坠地,忽然笑出声,这些狗奴才,终究是少了脑子。
草绳末端的崖顶,邹三娘一袭黑衣劲装,面无表情地看着谷中战场。
吴逵滚入岩缝时,铁枪挑飞两支流矢,枪缨上的血珠滴在风七伤口。
陆鹭撕下半幅衣襟堵住口鼻,短刀划开雾墙时,看见刘廿的玄色锦袍在箭雨中如鬼魅飘移,软剑反手掷出,钉穿了那名西夏将领的咽喉。
“他们在内讧!” 陆鹭大喊,却被毒雾呛得咳嗽。
吴逵长枪猛刺,钉在岩壁上,三人借力依次跃出谷口,身后箭雨追着毒雾倾泻,竟将刘廿方才立足的枯藤射成了筛子。
紫黑毒雾渐渐稀薄,夕阳漏出的光线下,崖顶空无一人。
风七攥着发烫的弯刀,刀尖指着岩壁裂缝:“吴大哥,看!” 那里嵌着半片狼首软甲,甲片上的毒牙印还在渗血。
吴逵铁枪顿地,铁链哗啦作响:“这狗贼用毒雾作掩护,从岩缝钻了!” 话音未落,谷内突然响起震天的马蹄声。
数百西夏轻骑冲出谷口,马镫上的狼首铃铛震碎残雾。为首骑士挥舞狼牙棒,砸翻了挡路的枯松,棒尖挑着的狼首军旗还在滴血。
“保护百姓!” 崖下传来丐帮弟子的呐喊。二十名丐帮弟子举着打狗棍冲上前,却被骑兵的马刀劈得节节后退。乐爷埋下的硫磺弹堆被马蹄踏爆,蓝焰腾起时,竟烧着了最前排战马的鬃毛。
吴逵铁枪横扫,挑飞两名骑士,枪尖在触及对方冷锻甲时火星四溅,却再无力阻挡更多骑兵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