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无法用任何已知颜色描述的光芒,从克莱因瓶裂缝(此刻更应称之为“河洛之门”)的核心爆发出来。它并非照亮黑暗,而是直接“定义”了空间和时间。光芒所及之处,正在分解的星槎骨架、飞射的虚数之箭、奔腾的欧拉光流、二进制和几何晶格……乃至郭沁瑶晶体化的身躯、陈泉松分解的数据尘埃、三百具有崇氏遗骸脊椎间亮起的青铜导线、中央玉琮上熄灭的《连山易》卦爻与希格斯方程……所有的一切,都被这光芒温柔而彻底地吞噬、融化、重塑。
光芒扫过秦古阳最后残存的意识,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回归母体的安宁,以及无穷无尽的、纯粹数学的冰冷乐章在灵魂深处奏响。姒岷遗骸那跨越三千年的共振预言——“实虚归一之证”——在光芒的顶点得到了终极印证。
光芒持续的时间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
当秦古阳的意识如同沉船被打捞般,从混沌的数学深海艰难上浮,挣脱那冰冷乐章的缠绕时,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属于物质的“沉重”。
他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白光已然褪去,视野逐渐清晰。
欲知后事如何 且待下回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