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首先举起酒杯,对着鬼子六说道:“这酒菜味道真是一绝啊!尤其是这道红烧鸭子,色香味俱全,我看比京城的大厨做的都好!”
鬼子六听到江灿的夸赞,脸上露出憨厚笑容,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江伯伯过奖了,我这手艺也就是自己瞎琢磨的,上不得台面。”
江知府也笑着插话道:“哈哈,鬼子六你就别谦虚了,你的厨艺确实不错。不过,我看你这文化底子似乎有些薄弱啊。”
江令宜在一旁听了,连忙说道:“爹爹,鬼子六他出身贫寒,还要打工赚钱,练习剑法,哪有时间读书识字呢?”
江知府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这倒也是。不过,人嘛,还是要多学些知识才好。”
江令宜见状,眼珠一转,对鬼子六说道:“这样吧,鬼子六,以后你白天在衙门当差,晚上就由我来负责教你读书识字,你觉得如何?”
鬼子六一听,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站起身,向江令宜拱手作揖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
江令宜看着鬼子六那真诚而又渴望知识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动,微笑着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学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要有耐心哦。”
鬼子六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激动地说:“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江知府观察着鬼子六的言谈举止,心中暗自惭愧,欣慰女儿颇具眼光与胸怀,庆幸她能看重鬼子六这般实诚之人。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全力帮助鬼子六成长,使其成为女儿的得力助手。
午饭后,江知府拿出一些银两交给江令宜,让她与鬼子六上街为鬼子六添置几件像样的衣物,也为江令宜自己购置一些。江令宜兴奋地拉着鬼子六出门,一路上讨论着要买何种式样的衣服。鬼子六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内心对新衣服充满期待。
他们走进一家布庄,江令宜细心地为鬼子六挑选布料,询问他的喜好,鬼子六笨拙地回应着,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羞涩。
夕阳西下,他们满载而归。
夕阳将府衙的飞檐染成蜜色,江令宜抱着新裁的青布跨过月洞门,浅黄苏绣长裙扫过满地碎金般的落叶。她腕间的羊脂玉镯随着步伐轻晃,发出细碎清响,与远处菜畦里蟋蟀的振翅声应和。鬼子六跟在身后,肩头搭着几匹粗布,新浆的青布长衫衬得他肩宽腰窄,洗去风尘的面容在余晖中泛着暖光,鬓角新剃的发茬青黑如墨,衬得眼窝更深邃。
“小心门槛。” 他伸手虚扶她肘间,却在触及淡青色胎记前缩回,指尖还残留着午后替她挑发间草屑时的触感,那截小臂白得像晒透的羊脂,覆着一层细绒般的汗毛,在夕阳下几乎透明。江令宜回头时,碎发被晚风撩起,掠过涂了胭脂的面颊,耳垂上新戴的珍珠坠子晃出柔润弧光,与她嘴角梨涡里的笑意相映。
晚餐在府衙后院温馨享用,一家人其乐融融。后院石桌上已摆好晚膳,南瓜粥的甜香混着炒豆角的镬气扑面而来。
“多吃些肉。” 江令宜往他碗里夹了块炖得酥烂的鸡腿,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皓腕,与他接过碗时粗糙的掌心擦过,像良玉碰着糙石。鬼子六低头扒饭,余光却瞥见她夹菜时,小臂内侧的淡青色胎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朵开在雪地里的无名花。
江知府趁天色尚早,带着江灿前往衙门处理尚未完成的公事。因江知府是被贬谪至此,衙门较为冷清,属官告病、丁忧的情况较多,且他自己并未雇佣师爷。然而,他年富力强,勤勉尽责,将庐江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他深知,自己的使命不仅是做好一方官员,更是要为女儿的幸福保驾护航。
鬼子六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仿佛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尘埃。热水滋润着他的肌肤,让他感受到久违的舒适与清爽。他换上崭新衣物,精致的剪裁与优质的面料贴合着他的身形,“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言不虚。他站在镜子前,望着焕然一新的自己,镜中的他显得格外俊朗精神,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整个人都散发出自信的气质。
江令宜则展现出另一种风情。她舒舒服服地沐浴在温热水中,感受着水流轻柔拂过每一寸肌肤,宛如一场身心的洗礼。她细心涂抹香氛沐浴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芬芳。沐浴之后,她缓缓起身,开始精心打扮。
她挑选了一袭修身舒雅的浅黄苏绣长裙,裙摆轻柔飘逸,宛如春日柳絮,随风摇曳。裙身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图案,花瓣层次分明,色彩艳丽,仿佛散发着阵阵花香。她缓缓穿上长裙,裙子质地细腻柔软,完美勾勒出身体的流畅曲线,凹凸有致。那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部和挺翘的臀部,构成一幅令人心动的画卷。她的美不仅在于外表,更在于由内而外散发的优雅气质。她略施粉黛,淡淡的妆容更衬托出肌肤的白皙与细腻。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轻柔垂落在肩头,微微卷曲的发梢增添了几分妩媚。她戴上精致耳坠,闪烁着柔和光芒,与长裙相得益彰。
她缓缓走出房间,散发着迷人魅力,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优雅而高贵。她的美丽不仅是外在的装扮,更是内心自信与从容的体现。那一袭浅黄苏绣长裙,不仅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更展现出她独特的韵味与风采。
江令宜让鬼子六到下午收拾出的杂物房权当书房,教他识字。此时,月色如水,荷叶清香,菜畦滋润,墨香沁人,烛光摇曳,弟子潜心学习,美人温婉如玉。